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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劇《Hemlock Grove》,配對是RomanPeter,首耕】※

 

 

  乾澀在喉頭難嚥讓你的心跳緒亂,鼻尖有屬於他的狼崽氣息,與方才那女人的下賤味道不同,你的唇甚至還能感受到他的鼓動,哪怕自己齒間的殘留與他接觸讓你不快,他的氣味、髮尾輕觸臉頰時挑戰著你的野性,至少在被他嘴邊的嗚吟勾回思緒之前是如此。

  那如淫語似的放浪,毀了你人生直至目前為止最好的一頓晚餐。

  看著掌心殘留下的溫度與鐵鏽味,難以接受自己對眼前這說不上來是怎樣情感的男人做了多麼荒唐的事,這比看見他舉槍對著自己心口都還要震撼,震撼在你竟沒想怪他讓自己失去理智,畢竟這陣子也失去夠多理智了,也就不意外他能用那般眼神望著自己,讓你哪怕傾盡一切也希望他能過得好的男人,你生命裡唯一的朋友、所愛的家人,或許早在蛻變的那晚你們就注定這樣的下場,而你終究只能讓在乎的人失望,於是又一次痛恨自己的出身。

  你伸手碰了他前額的髮,稜角分明的側臉讓你想起一直沒敢說出口的話,才會放縱這麼一次,反正他也不會知道了。除卻與Miranda的尷尬夜晚,或許這是認識到現在初次與他如此靠近,唇上還可以感覺到他的溫度,下巴被他總不愛整理的鬍渣刺痛著,好像他對你有所回應似的。你以為就他這物種而言流些血、被咬掉一塊肉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他確實在你面前斷了氣,就算懷疑這他是出自於一種自我保護機制。

  在慾望又一次侵占理智前,你如對待隻動物般粗魯地將他丟進後車廂,接著由他任意在森林某處的土讓下等待一地枯骨,還是不住的望了他的顏臉,縱然知曉現在只要將他的頭顱扯下一切便能結束,你們之間就什麼可能也不會留下,就一次,去享受血統賦予你支配他人生死的喜悅與驕傲,但看著他還濕潤的睫毛,你終究沒法下手,不願他以殘破的面貌留在記憶裡。

  ——是,你承認事到如今你仍放不下。

在他不顧過往情誼對你失望、在你決定咬下他頸肉時,內心那偶爾讓你發疼作嘔的情感理所當然的教唆你去遺忘自己該是怎樣的身分,看吧?承認自己的弱點,其實也沒有那麼難。或許與他有關的事情上你永遠沒辦法果決,再看一眼他的遺容後就去做那個他心眼中認為的你,他的存在最後要你遺忘的…叫捨不得。

  因此,意外嗎?不,誰讓你們都太熟悉彼此。

  聽見電話那頭熟悉的聲線,居然會鬆了口氣,可笑的是腦海閃過一瞬「真好,他還在。」的想法。在不再是「朋友」以前,用最醜陋不堪的一面去否定掉曾經建築過的信任與了解,這是最適合你們的道別,像是孩子爭吵時的拌嘴,用曾經的交好與赤誠去傷害對方好讓自己佔據優勢,爭的是一口氣、圖得是自我觀點中的不容質疑,也能當作是一次圓滿過去遺憾的言別。

  「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不讓你受到牽連…這一切都非我所願。」你心底還是有那麼一絲期望被理解的,直到他不帶絲毫情感的說出,「你的孩子長大後發現你的真面目……會恨你的。」你以為如果是他,必定能理解自己,但或許在意識到他從未開口問過自己心情的時候,你就該猜到了,你們之間不該奢求理解。

  重逢時尚未回神便被那雙狼眼望穿,在喉頭一聲低鳴後帶著殘血的雪白好似想證明自己絕非言而無信,如此景象讓你想起第一次見到這樣型態時的他,他甩開身上殘留的人皮後將其一點點吞入腹,當時望著你的那雙狼眼,對於你的詫異顯得有些驕傲,接著那道黑色身影回頭沒入林裡。

  他撲向你,露出那抹生疏卻也熟識的白色,突然很是懷念那個被自己笑稱狼患的他,終究還是放棄反抗,這是你欠他的,下一秒玻璃與骨頭混雜的碎裂聲,背脊隔著大衣觸碰到的地面異常溫熱,他走向你不發一語僅僅低鳴著。

  ——這次,是真的都結束了。

  沒辦法再將人形的他從狼體裡扯出,沒辦法再毫無保留的站在他面前,沒辦法再去挑戰他物種之下的人性。

  「你還是選擇相信他。」在那顆心臟不再屬於你以前,這份絕望成了你最後的念頭。

  ——吉普賽人就是吉普賽人,是小偷、是騙子,他會偷走你手中的戒指,和你心中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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