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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偽BG
沒錯是脫稿......
還債鴆殤第一發

 


Keep in Touch. (204) 

偶爾覺得讓自己好過的方法只剩下這麼一種
所以選擇去實踐這樣的方法
就算會遭到撻伐
卻還是選擇這麼做

 

就是這樣的一回事吧?

 

────親愛的,你願意和我一起死嗎?



忘不了,妳右手緊握著匕首、滿身是血微笑的樣子。
更忘不了,妳說: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會傷害你。



────親愛的朋友,此生能遇見你,生命消逝的聲音在我耳裡聽來是那一句句你對我說的…



十年。
刻意去忘記妳遺言的那句類似祈求的肯定句,只為了不要毀掉這十年的…我們。



────我愛你。



直到看見這沾滿著妳鮮血的空間,才讓我想起自己究竟有多麼殘忍,這些年來說的那些話,對妳的傷害究竟有多麼深。我甚至是忽略妳的一句句暗示,還有當妳在面對我和她的愛情以後的那句:你沒必要和我說對不起。

對不起。

到頭來,造就這一切無法挽回的人,是我自己。



────我們會當一輩子的好朋友嗎?



是啊!一輩子喔!
我忘了去看妳的表情、忘了去解讀那句話背後的涵義,於是在那抹黯然消失以後,我還是一貫的讓她挽著我的手出現在妳面前。



────你幸福嗎?現在。



如果那天我的回答是不幸福,會不會眼前的這一切秘密我永遠都不會知道?會不會我就不會接到那通電話、會不會此刻我就不用親眼目睹妳的死亡?

 

「嘿,朋友。有些話想和你說,你可以來我家一趟嗎?地址我等等傳給你。」
然後我推開那扇半敞開的門。

…越過玄關
……空無一人的客廳
傳來疑似水滴聲的空間。

「嘿,你來啦。」

右手的匕首,左手腕上凌亂不堪的鮮紅色痕跡,早已被鮮紅染色的白色瓷磚。

「該死!妳在幹嘛啊!」擰緊一旁那或許會讓你因為血液無法凝固而更快迎向死亡的水龍頭開關,之後蹲下上前本想搶走妳手中利刃的動作,而妳卻在那一秒同時硬生生的將它倚在我的咽喉,接著問。
「親愛的,你願意和我一起死嗎?」我不過是驚恐的向後跌坐在那充滿著妳混雜著水的鮮血,幾乎出神。
「開玩笑的…」

妳輕輕一笑,將匕首移往自己的頸子,滲出了一點紅。
蒼白到難看的微笑。刺眼難聞的鮮紅。

「妳瘋了嗎!我們去醫院!」再一次想奪走妳手中的利器,妳卻又將它更推進了一點。
「把事情想得簡單一點,朋友…」妳有點痛苦的喘了一口氣,接著說:「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愛你。」

為什麼?

「受不了了…」終於妳無力地鬆開手裡的小刀,它在貼近你血泊的那一瞬間發出刺耳的聲響,「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會傷害你。」


────所以在那之前,我必須阻止我自己。


妳說妳厭惡自己。
妳說至少在生命的最後,能坦然的面對我,妳的人生好像就不盡然都是壞事。

無論是年幼時被迫長大的那場母親與尋芳客的交易,還是就此淪為孤兒的十五歲生日那天,妳說這一切因為遇見我,妳學會一笑置之。因為妳說妳相信,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我是你這輩子唯一的親人。


然後呢?我給了你什麼?
是在日記裡留下一個我從來不瞭解的妳。


老實說我很討厭這種一種人一種模式的交際手法。
無論是害怕總有一天自己會完全失去控制親手去毀掉這份關係,
或是總有一天,我會就這麼隱藏自己內心想法直到老死的那天。

像這種慢性自殺的態度不過是增添自己的罪惡感,然後當你攬起所有的責任以後,世人會開始說你今天的下場是罪有應得,起於你當初的做法就是錯的。

最後當我完全忘了自己本身是什麼、當我完全遺忘一開始的我是什麼樣子的時候。
阿諛奉承、答腔陪笑,然後就會發現,從頭到尾,最討人厭的就是我自己。
連自己都噁心。

生活最殘酷的事情並不是事與願違,而是當你身心俱疲的時候,它們開始吞噬你的心靈,到最後…它們成就了你成為眾矢之地的對象以後,你開始對於身旁的人有了猜忌和懷疑,連你開始疑惑是否要相信自己這件事,都變得合理。

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它們開始恥笑你,恥笑你的懦弱、恥笑你醜陋骯髒的過去、恥笑你沒有任何反抗的武器。自尊什麼的,不過是皮肉外表下的一種信仰,失去皮肉以後,信仰還會存在的這種說法,真是愚蠢的可笑。

人只要失去生命,就不會有人再提起關於你的事,自尊也因此蕩然無存,最後你不過只是用英雄般壯烈犧牲的假象,去掩蓋那個靈魂早被世人吞噬殆盡的事實。
就猶如句點以後,什麼都不會留下。


因為妳一直以來都善於偽裝。



────欸,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哭?
────我可以比妳早死嗎?



那天妳只是笑笑,吸了一口指尖的菸。
「你腦子浸水啊?死了老娘可不會幫你收屍啊!」





- END in 14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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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ミナ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